周潤年：西藏教育70年發(fā)展的歷程及成就

【摘要】本文分五個階段梳理了和平解放70年來西藏教育的歷史性突破和發(fā)展，回顧并總結了70年來西藏教育取得的巨大成就和主要經驗。

【關鍵詞】西藏和平解放；教育；發(fā)展階段；成就經驗

【作者簡介】周潤年，男，蒙古族，1954年生，河北康?？h人，中央民族大學藏學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文章來源】本文節(jié)選自《紀念西藏和平解放70周年學術研討會文集》（中國藏學出版社2021年5月出版）

西藏和平解放前，由于深受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的壓制以及其他一些社會客觀環(huán)境的影響，廣大藏族人民沒有受教育的權利，更沒有一所具有現代意義上的由西藏人民建立并服務于廣大人民的學校。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后，黨和政府根據《十七條協議》（指《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關于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編者注）中有關“依據西藏的實際情況，逐步發(fā)展西藏民族語言文字和學校教育”的精神，開始在西藏創(chuàng)辦現代教育。在黨和政府的正確領導下，西藏各族人民經過70年的艱苦奮斗，從沒有一所現代意義上的學校到形成比較完整的現代教育體系，各族人民受教育權利得到充分保障。西藏教育從小到大、由少到多，教育規(guī)模不斷擴大，教育體系和結構逐漸優(yōu)化，取得了歷史性的突破和發(fā)展。

西藏教育發(fā)展的階段

西藏和平解放70年教育的發(fā)展，大致可分為5個階段。

（一）第一個階段（1951—1958年）

黨中央和毛主席十分關心西藏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早在西藏和平解放前，就制定了“邊進軍邊幫助西藏發(fā)展經濟、文化”等特殊方針政策。隨著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軍西藏，沿途先后在西藏各地興辦了一批學校。昌都解放不久，于1951年1月中旬在昌都辦起了冬學，是年3月正式成立了昌都小學。人民解放軍于1951年11月中旬進入拉薩，很快就開辦了藏語訓練班，不久又開設了漢語班，1952年又改稱藏干校。1952年8月成立了拉薩小學，招收了400余名藏族和回族學生。根據昌都小學和拉薩小學的辦學經驗，先后在日喀則、江孜、鹽井、察雅、丁青、波密、林芝、那曲、澤當、亞東、謝通門、拉孜、昂仁、大竹卡、南木林等地，陸續(xù)辦起了一批小學。1956年9月創(chuàng)辦了西藏第一所初級中學——拉薩中學，并在日喀則小學和昌都小學內各附設了一個初中班。1957年，在陜西的咸陽創(chuàng)辦了西藏公學。到1958年底，西藏全區(qū)已有公辦小學13所，在校學生2600余人；初級中學1所，小學附設中學班2個，在校學生342人；公學1所，干校1所，在校學員3000余人。這一時期，由于政治局面復雜，故制定了一些特殊政策和采取了一些靈活措施，如教學內容由學校組織教師，參照全國通用教材，采取自編、自譯、自刻、自印的辦法來解決；教學形式，小學實行“四、二”學制（初小四年、高小二年），初中四年制，辦學經費全部由國家負擔。學校用房用地由國家出錢高價購買，高薪聘任民族教師。學生不分貧富一律實行供給制助學金，對流浪街頭無家可歸的適齡兒童，由指定的學校收留住校，一切費用均由國家供給。

（二）第二階段（1958—1966年）

1959年，中國共產黨和中央人民政府在西藏實行了民主改革，徹底廢除了封建農奴制度。這一時期，黨在教育工作方面的任務，主要是大力開辦學校，盡快掃除文盲，以滿足廣大翻身農奴學習文化的愿望和要求。為此不僅恢復了一批在1957年停辦的公辦小學，而且還在1960年于拉薩初級中學基礎上創(chuàng)辦了西藏第一所完全中學——拉薩中學，并在1961年創(chuàng)辦了西藏第一所中等師范學?！_師范學校。1965年9月又正式將西藏公學改建成西藏民族學院。據1965年統(tǒng)計，全自治區(qū)小學達1822所（其中公辦小學91所、民辦小學1731所），在校生67781人，全區(qū)適齡兒童入學率達到37％；普通中學7所，在校生1330人；中等師范學校和西藏民族學院各1所，共有學生3000余人。大、中、小學在校生中90％以上為少數民族。

（三）第三階段（1966—1976年）

“文化大革命”期間，西藏地區(qū)教育事業(yè)基本停滯。“文化大革命”后期，西藏各級教育行政機構逐漸恢復，學校也開始復課。但是在教育思想和教育內容上，“左”的思想仍占主導地位，不顧西藏的實際，盲目照搬內地的做法，提出在西藏基本上普及小學教育，在青壯年中基本上掃除文盲，并實現“縣縣有中學，區(qū)區(qū)有完小，普及小學教育”的目標。在極“左”思想的指導下，從1971年到1976年，西藏自治區(qū)公辦小學從85所發(fā)展到513所，民辦小學從1845所發(fā)展到6131所，普通中學由6所發(fā)展到46所，中專由1所發(fā)展到23所，高等學校由1所發(fā)展到4所，各類學校在校學生共計24萬余人。由于盲目追求學校和學生的數量，嚴重超出了西藏經濟發(fā)展的實際需要和支撐能力，因而造成了教育內部比例失調、教育質量嚴重下降，教育畸形發(fā)展。

（四）第四階段（1976—1992年）

1976年10月，“四人幫”被粉碎，“文化大革命”結束。西藏各級教育部門根據全國教育工作會議精神和鄧小平同志的重要指示，整頓、調整和充實了西藏各類學校的領導班子，恢復了正常的教學秩序。1977年，西藏第一次實行全國統(tǒng)一的大、中專學校招生考試制度。1980年，中共中央召開了第一次西藏工作座談會。會議提出要逐步發(fā)展小學教育，盡快把民辦小學改轉公辦學校；有計劃地發(fā)展初、高中學校；編印藏文課本，提高教學質量。經過調整，全區(qū)民辦學校數量減少，公辦學校數量逐漸增加，辦學規(guī)模不斷擴大，適齡兒童入學率逐漸有所提高。到1983年底，全區(qū)小學已由1976年的6644所調整為2542所，普通中學調整為55所，中等專業(yè)學校調整為14所，高等學校調整為3所。此時，雖然減少了學校的數量，但教學質量卻比過去有很大的提高，教育的虛腫現象問題得到了解決。

1983年以后的短短幾年里，西藏自治區(qū)根據中央關于教育體制改革的指示精神，制定了發(fā)展教育的方針政策，并確立了西藏教育改革的指導思想。提出重點加強基礎教育，改革基礎教育管理體制，實行地（市）、縣、區(qū)（鄉(xiāng)）分級辦學分級管理等措施。到1992年，全區(qū)小學達2831所，其中國家辦（公辦）566所，鄉(xiāng)村辦（民辦）2265所，在校生191768人，入學率50％；中學62所，在校生23251人；中等專業(yè)學校15所，在校生4713人；高等學校4所，在校生2239人。

（五）第五階段（1993年至今）

1993年，西藏自治區(qū)召開了第四次教育工作會議。會議作出了在2000年實現“縣縣有中學，鄉(xiāng)鄉(xiāng)有小學，適齡兒童入學率達到80％；牧區(qū)普及三年義務教育，農區(qū)普及六年義務教育，主要城鎮(zhèn)普及九年義務教育”的決策。2007年，西藏自治區(qū)基本完成了“兩基”攻堅目標任務，實現了西藏教育史上的又一次重大突破。小學在校生32萬人，適齡兒童入學率達到98.2％，初中在校生14.5萬人，初中入學率達到90.7％，高中階段入學率達到42.96％，高等教育入學率達到17.4％。西藏陸續(xù)開展了學前至高中階段15年免費教育政策，同時從1985年開始，國家對西藏農牧民子女接受義務教育實行“三包”（包吃、包穿、包學費）政策，并逐年提高“三包”經費標準，極大減輕了農牧民子女受教育負擔。目前，西藏中小學“三包”經費標準已達到小學年生均1200元、初中年生均1350元。據2020年統(tǒng)計，全區(qū)小學842所，在校生313807人；普通中學98所，在校生55232人；職業(yè)學校12所，在校生6585人；中等學校110所，在校生61817人；高等學校4所，在校生5475人。

西藏教育發(fā)展取得的成就

（一）形成了較為完整的西藏現代教育體系

西藏教育事業(yè)持續(xù)快速發(fā)展，今天的西藏教育與人才培育已基本與全國同步。全自治區(qū)普遍建立了小學教育，創(chuàng)辦和發(fā)展了中等和高等教育，各級各類學校均已基本具備，教育網遍及各地、縣、鄉(xiāng)。已形成一個涵蓋幼兒教育、義務教育、特殊教育、職業(yè)教育、高等教育和成人教育在內的較為完整的現代教育體系。截至2018年，西藏小學凈入學率和初中、高中、高等教育毛入學率分別達到99.5％、99.5％、82.3％和39.2％，人均受教育年限達到9.55年。據2020年統(tǒng)計，西藏共建成幼兒園1239所、小學806所、中學132所、高等院校7所，各級各類學校畢業(yè)人數從1959年的1.8萬人增加到53萬多人。此后，西藏大學、西藏農牧學院、西藏藏醫(yī)學院（現改稱西藏藏醫(yī)藥大學）、西藏高等職業(yè)技術學院也相繼建立。目前，一套完整的西藏現代教育體系已經形成，各族人民的受教育權得到充分保障。

（二）教育經費逐年增長

國家一向重視發(fā)展西藏的教育事業(yè)，經費從寬從優(yōu)。從1951年至現在，西藏自治區(qū)全部學校所需經費均由國家財政撥款。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國家對發(fā)展和加強西藏教育給予了高度重視，教育經費逐年增長。

如1976年西藏全區(qū)教育事業(yè)費只占全區(qū)財政投資總額的2.7％，1980年占3.69％，1983年占9％，1984年占10％。1987—1992年的6年間，教育事業(yè)費累計支出達到8.7億余元，還擠出?？?.4億元用于改善辦學條件，地方政府教育基建投資2.6億元用于新建、改建和擴建校舍。1994年西藏的教育經費是3.17億元，1995年增長為4.2億元，增長比例為32.49％。1996年教育經費支出達到4.2401億元，比1983年增長了7.1倍。2004年全區(qū)教育經費總投入23.4億元，2007年投入27.8億元，2008年投入49.58億元，到2009年全區(qū)財政預算內教育投入達到57.6億元，2019年西藏的教育經費高達283.76億元，10年已累計投入1656.89億元，年均增幅17.96%。

（三）教學設施面貌一新

由于國家對西藏投入的教育經費不斷增加，近些年來，新建中學21所，新建小學及教學點1020所，新建校舍86萬平方米，校舍中的危房面積由10％下降到3％。2003年中央政府投資5.33億元，實施西藏大學改擴建工程。通過教育經費投入的加大，西藏各級各類學校的基礎設施建設、教學儀器設備更新等得到了大力扶持，辦學條件明顯改善。全區(qū)中小學的校舍已由土木結構改為磚石或混凝土結構，大部分學校建立了現代化的教學樓、實驗樓、宿舍樓、圖書館和閱覽室，充實了圖書、儀器、藥品、標本、課桌椅、文娛和體育用品等教學設備，并購置了汽車、烤箱、電冰箱、柴油機、發(fā)電機以及床鋪、卡墊等。西藏所有學校的每個教室都配了電子白板，還能進行直播。部分學校有多媒體電子閱覽室，能在線閱卷，硬件不比內地大城市的學校差。目前西藏已經形成涵蓋學前教育、中小學教育、職業(yè)教育、高等教育、繼續(xù)教育的信息化基本架構。截至2019年底，西藏中小學多媒體教室達9484間，覆蓋率73％；計算機教室789間，覆蓋率84％；全區(qū)中小學校教師計算機覆蓋率達100％，每百名學生擁有的信息化終端數量為8.22臺，居全國中等水平。

（四）教學內容和方法得到改進

70年來，西藏各級各類學校探索和掌握各民族學生特別是藏族學生的思維規(guī)律和學習特點，逐漸摸索出一套學生樂于接受的講授方法。課程設置上，不僅開設藏文文法和正字法等課程，而且還開設了政治、歷史、地理、自然、物理、化學、音樂、美術、體育等現代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課程。教學方式也由死記硬背的教學方式以及傳統(tǒng)的“滿堂灌”“填鴨式”的教育轉變?yōu)橐越逃龑W、心理學和教育管理學等現代教育理論為指導的教學方式和方法。豐富的教學內容和科學的教學方法，開發(fā)了學生的智力，使他們的學習成績得到明顯提高。

此外，近幾年來西藏各級各類學校狠抓教育教學改革，促進了教育質量和辦學效益的提高。一是抓教學計劃、教學大綱、教學內容、教學手段的修訂和更新，按照社會對人才的需要，修訂教學計劃，調整課程設置，充實教學大綱，更新教學內容，教學手段也逐步得到了完善。二是抓課堂教學的質量和組織，規(guī)范課堂教學，使教師做到有備而教，改進課堂教學方法，鼓勵學生獨立思考，發(fā)揮學生的學習積極性，提高學生獨立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三是抓學生專業(yè)基本技能和基本功的訓練，加強實踐、實驗、實習等環(huán)節(jié)，使學生把所學到的知識運用到生產、工作實踐中，除熟練掌握專業(yè)基本技能外，面對社會多方面的要求，還要掌握一些社會通用的基本功。許多學校都制定了學生應知、應會和應達到的標準，提高了學生的綜合能力。

（五）民族教材建設成績顯著

70年來，西藏自治區(qū)教育廳將編譯藏語文教材作為工作的重點，組織力量編譯教材。為了保證教材編譯的質量和數量，先后設立了教材編譯組、教材編譯室、教材編譯局等機構，并逐步建立健全了教材編審制度。對各科教材的編譯，制定了質量標準和保證質量的具體措施，實行“四定三審”制度?！八亩ā奔炊ㄈ恕⒍ㄈ蝿?、定時間、定質量；“三審”即編譯、科長、室主任三級審稿。自1982年五省區(qū)協作編譯教材以來，又確定了協作的任務、范圍、方式和編譯原則，制定了工作規(guī)劃。西藏承擔的教材協作任務是，除漢語文外，還有小學全部課程的教學大綱、課本、教學參考書和初、高中教學大綱、課本、教學參考書等。截至2010年，編寫、修訂、再版教材68種，總字數約500萬字。近幾年來，西藏自治區(qū)教材編譯局已編譯出中小學全套藏文教材共計200余種，印刷出版了上千萬冊藏文課本和教科書，填補了西藏過去沒有中小學藏文教材的空白。

（六）內地西藏學校蓬勃發(fā)展

1984年，國家為加大西藏各類人才的培養(yǎng)力度，幫助西藏更快更多地培養(yǎng)人才，決定在北京等省市籌建3所西藏學校，在上海等16個省（市）的中等以上城市各選擇條件較好的一兩所中學舉辦西藏班，從1985年起招收以藏族為主體的西藏學生到內地學校學習。到1999年，內地舉辦的西藏中學班、中專班共有在校生14000多人，分布在25個省、市、自治區(qū)和19個部委所屬的100所學校，絕大多數將從中學過渡到中專、大學學習。2010年起，國家決定在12個省市48所中職學校舉辦內地西藏班。目前已有北京市等21個?。ㄊ校槲鞑剞k有33個西藏班（校），其中獨立設置的內地西藏班高級中學3所，內地西藏高中班辦班學校8個，內地西藏初中辦班學校20個，內地西藏班師范院校2所。

丹臻群佩采訪編著的《共進與賦能：內地西藏班35年35人口述史》寫道：“從1985年到2020年的35年間，一批批西藏少年從青藏高原來到內地，在老師的精心培育和細心呵護下，健康茁壯成長。他們與老師、同學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很多人畢業(yè)后回到家鄉(xiāng)發(fā)揮才干，如今已成為各行各業(yè)的骨干力量?！睋y(tǒng)計，內地西藏班35年來累計為西藏培養(yǎng)了十幾萬畢業(yè)生，為西藏輸送中專以上人才3.6萬余人。內地辦學模式成為西藏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

（七）培養(yǎng)了一支以民族教師為主的師資隊伍

西藏自治區(qū)認真貫徹落實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深化新時代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的意見》，全面加強師德師風建設，大力提升教師專業(yè)素質能力，積極推進教師資源均衡配置，使得西藏的教師隊伍不斷發(fā)展壯大，逐步形成了以藏族為主體、結構合理、滿足教育發(fā)展需要的教師隊伍。70年來，西藏的教師隊伍基本實現了由以“民辦教師為主、援藏教師為主、漢族教師為主”向以“公辦教師為主、西藏區(qū)內教師為主、少數民族為主”的轉變。據2020年統(tǒng)計，全區(qū)已有小學教師13181人，普通中學教師4306人，職業(yè)學校教師742人，中等學校教師5048人，高等學校教師813人。中青年教師成為主體，高學歷教師比例增加，學前、小學、初中、高中、中職、高校教師學歷合格率分別為99.62％、99.94％、99.91％、98.68％、96.41％、99.69％。全區(qū)已建立起了一支數量基本滿足、結構和水平基本適應現代教育發(fā)展需要的教師隊伍。

（八）各族人民的文化素質有了很大提高

西藏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提高了西藏各族人民的科學文化素質。70年來，西藏教育事業(yè)為社會各行各業(yè)培養(yǎng)了大批人才。據2020年統(tǒng)計，1965年平均每萬人口在校學生大學16人、中專3人、中學8人、小學487人，2019年平均每萬人口在校學生大學111人、中專73人、中學591人、小學982人，在校學生的比例大幅度上升。截至2020年，西藏青壯年文盲率降至0.52％。與和平解放前的封建農奴制社會相比，西藏教育事業(yè)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昔日的農奴成為新中國有文化的主人。文化素質得到了提高，精神文化生活得到了豐富和發(fā)展，人民群眾投身建設新西藏的熱情也空前高漲。廣大群眾的思想觀念有了很大改變，人們對美好生活充滿向往，為了追求更美好的生活，不斷學習以加強自身能力，逐漸形成良性循環(huán)。精神風貌的轉變是西藏教育70年發(fā)展帶給西藏人民的最大變化。

西藏教育發(fā)展的經驗

西藏的教育從無到有，從小到大，一直處于穩(wěn)步發(fā)展的過程當中，70年來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仡?0年來西藏教育事業(yè)走過的路程以及所取得的成就，其主要經驗有以下幾點：

（一）發(fā)展西藏教育，必須切實加強各級黨委和政府的領導

加強各級黨委和政府的領導，切實把西藏教育工作認真抓起來，這是發(fā)展西藏教育的根本保證。近幾年來，西藏各級黨委、政府把西藏教育工作列入重要議事日程，并建立了領導干部親自抓教育的責任制，有專人分工負責。各級領導分期分批深入學校過問學校教育情況，聽取教育部門匯報，及時研究解決教育工作中出現的新問題，為學校排憂解難。自治區(qū)還多次組織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深入邊遠、貧困地區(qū)視察民族教育情況，及時討論、審議和通過加強民族教育工作的有關決定和決議。70年來，在黨的領導下，西藏完成了對舊教育的徹底改造，確立了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教育制度。

（二）發(fā)展西藏教育，必須貫徹執(zhí)行黨的民族政策

正確、全面地貫徹執(zhí)行黨的民族政策，是發(fā)展西藏教育的根本前提。70年的實踐證明，黨和國家針對西藏的實際情況，制定的各項民族政策和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措施，是完全正確的。

（三）發(fā)展西藏教育，必須從西藏的實際出發(fā)

70年來，西藏各級教育部門從西藏的實際出發(fā)，在辦學形式、學校規(guī)模、招生辦法、教學內容、教學方法、師資培養(yǎng)等方面，都充分考慮到西藏的民族特色和地方特點。根據西藏地廣人稀、居住分散、各地之間經濟文化發(fā)展不平衡、教育基礎差異大等現象，采取了若干特殊政策和具體措施。如對民辦教師實行工資制，對邊境地區(qū)以及農牧區(qū)的中小學實行“三包”（包吃、包穿、包?。?，對不通曉漢語的農牧區(qū)和邊遠山區(qū)采取“雙語”教學，采取全日制、半日制、早晚班、復式班、巡回定點等靈活多樣的辦學形式等。

（四）發(fā)展西藏教育，離不開內地的支援和幫助

西藏的教育事業(yè)只有在偉大社會主義祖國和我國各族人民的巨大支援下，才能取得重大的成就。如果沒有祖國和全國各族人民的大力支援，也就沒有西藏教育空前發(fā)展的今天。西藏和平解放以來，黨中央、國務院和全國各族人民在人力、物力、財力等各個方面都給予了無私的巨大援助。國家和兄弟省市不僅在物資、財力上給予幫助和支持，更重要的是在智力上為西藏師資隊伍和教育行政管理隊伍建設注入了活力，并為西藏教育發(fā)展帶來了先進的管理經驗和辦學思路，起到傳、幫、帶的作用。

70年來，國家和兄弟省市積極動員和選派大批骨干教師和優(yōu)秀教育干部進藏，長期或定期支援西藏的教育事業(yè)。從20世紀60年代到2000年，全國共選派了6800多名教師援藏。2015年8月，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談會提出“要加大教育援藏力度，重點加強以數理化學科為主的內地老師進藏支教”。2016年4月，教育人才組團式援藏工作正式啟動。3年多來，內地17個省市和教育部直屬高校中小學先后選派1135名教師對口支援西藏20所學校，東中部7個職教集團、13所民辦本科學校對口援助西藏7市地職業(yè)學校，西藏也先后從全區(qū)選派815名管理人員和骨干老師赴內地對口援藏省市進行崗位培訓，教育組團式援藏工作取得了顯著成效。西藏教育發(fā)展的事實有力地證明了，沒有黨中央、國務院的親切關懷，沒有全國人民的大力支援，西藏教育事業(yè)就不可能取得今天這樣的成果，就不可能打開像現在這樣對外開放的局面，就不可能有這樣快的發(fā)展速度。

在黨和國家的高度重視和親切關懷下，西藏的現代教育從無到有，獲得了巨大的發(fā)展，為西藏培養(yǎng)了大量人才，西藏教育事業(yè)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然由于自然、歷史等方面的原因，西藏教育的發(fā)展水平與全國相比還有一些差距，發(fā)展中還存在許多困難。任何一個民族，要生存，要發(fā)展，要進步，必須堅持改革求新、與時俱進，向其他民族和地區(qū)學習，要遵循習近平總書記致西藏民族大學建校60周年的賀信中提出的：“希望你們全面貫徹落實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緊緊圍繞培養(yǎng)什么樣的人、怎么培養(yǎng)人、為誰培養(yǎng)人這一根本問題，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提高教育教學水平，貫徹黨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加強民族團結進步教育，傳承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自覺維護民族團結，全面推進學校各項工作，努力培養(yǎng)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西藏要發(fā)展，民族要進步，就必須依靠科技和教育，大力培養(yǎng)人才，全面提高民族素質。發(fā)展西藏教育事業(yè)，這是西藏振興的根本大計，也是維護國家統(tǒng)一和民族團結、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要方面。今后要以不斷改革的精神辦教育，適應西藏改革開放和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需要，從西藏的實際出發(fā)，繼續(xù)深化改革，以改革促發(fā)展。西藏教育既要有民族特色，又要有鮮明的時代特點。要堅持“三個面向”，使西藏教育著眼于西藏經濟社會的發(fā)展，貼近日新月異的現代化建設事業(yè)，面向廣闊的世界，著眼于未來，既要培養(yǎng)西藏經濟建設和社會發(fā)展急需的實用人才，又要培養(yǎng)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戰(zhàn)略目標所需要的高、精、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