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文寫本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1-12-09 10:56:00 | 來源:中國藏學研究中心 | 作者: | 責任編輯:

本年度梵文研究在梵文寫本、梵文文學、梵漢對勘與梵語詞義辨析等相關領域的研究分別取得進展,有較多成果問世。尤其是在梵文貝葉經寫本研究方面仍然保持了強勁的勢頭,出現了不少有較高學術價值的研究成果。然而,本年度在梵漢翻譯、梵藏對勘等方面的研究略顯不足,對梵文文獻的哲學思想研究有待加強。

一、梵文寫本研究

在梵文貝葉經寫本整理研究方面,今年有不少力作問世。由中國藏學出版社和奧地利科學院出版社聯合出版了“西藏自治區(qū)梵文文本系列叢書”第19卷法稱(Dharmakīrti)《因一滴論》(Hutubindu)和第 20卷《五百頌般若經》(Pa?ca?atikā Praj?āpāramit?。﹥刹繉V?。由奧地利著名梵文學家斯坦因凱爾勒教授??钡姆ǚQ《因一滴論》是印度因明學大師法稱的因明七論之一,專門闡述建立因(即論據)的規(guī)律并對邏輯推理作了分類。由于此前該論梵文原典失傳,早在 1967年斯教授根據藏譯本并結合其他梵文論典的引文片段,重新擬構出一個梵文本,據說準確性極高,但畢竟不是梵文原典。50年后的今天本論梵文原典乃由斯教授正式??背霭?,可謂是因緣際會,學界佳話?!段灏夙灠闳艚洝肥怯衫顚W竹和藤田祥道對該經的梵、藏、漢三種文本根據國際學術規(guī)范所作的精細???。全書由導論和梵、藏、漢三種校勘本以及拉丁轉寫本組成。其中,梵文本是基于保存在拉薩羅布林卡的貝葉經寫本??倍?,也是該經第一次面世的梵文原典;藏譯本則使用了德格版、納塘版、北京版三種木刻版和 Phugbrag、sTog兩種手抄本對勘而成;漢譯本則以大正藏版為底本,并參閱了高麗藏版進行勘同,對其中兩大段嚴重錯位的經文作了糾正和調整。用漢、日、英寫成的導論對該經的先行研究、文獻資料以及基本內容、教理特色等進行了較為全面的介紹和深入的研究。指出該經深受《解深密經》(Sa?dhinirmocanasūtra)和無著(Asa?ga)的《大乘莊嚴經論》(Mahāyānasūtrāla?kāra)等唯識學派思想的影響,帶有非常濃厚的瑜伽行派學說色彩,這與傳統(tǒng)“談空說無”的《般若經》有很大的不同,這也是該經最大的特色。以主張“他性空”而聞名的覺囊派(Jo nang)堆布瓦(Dol bu ba)大師可能認識到此經的這種獨特性而把它認定為五部“了義經典”之一。因此,該經的校勘出版,對于研究《般若經》的流傳、演變,尤其是對早期瑜伽行派學說的形成、中觀思想與唯識理論的相互影響和交涉,以及藏傳佛教思想等方面的研究具有積極的意義和極高的學術價值。

由葉少勇、彭金章、梁旭澍三人聯名發(fā)表在日本《創(chuàng)價大學國際佛教學高等研究所年報 》(第 19期)上的“Sanskrit Fragments of Abhidharma Texts Found in Dunhuang”一文,是對上世紀 30年代發(fā)現于敦煌莫高窟 6葉梵文碎片的釋讀和研究。其中有 1葉被釋讀出是眾賢(Sa?ghabhadra)的《順正理論》(Nyāyānusāra)殘文,內容是關于對“觸(sp???avya)”的討論,這與安慧(Sthiramati)的《五蘊論細疏》(Pa?caskandhakavibhā?ā)梵文本中,相同主題的討論有極大的相似之處?!俄樥碚摗肥且砸磺杏胁浚⊿arvāstivāda)的立場批駁世親(Vasubandhu)《俱舍論》(Abhidharmako?abhā?ya)的論典,現唯有玄奘漢譯本傳世,梵藏本均已亡佚,故此殘文對了解《順正理論》原典有積極意義。其余 5張碎片雖未能斷定出具體論典名稱,但文中出現“一切有論(Sarvāstivāda)”等詞匯,可能是某部阿毗達磨(Abhidharma)論典的殘卷,這有待今后進一步的研究和確認。

上海中醫(yī)藥大學基礎醫(yī)學院的王興伊在《吐魯番學研究》(第 2期)上發(fā)表的《新疆出土隋唐梵文醫(yī)學寫本述要》一文,梳理、概述了 20世紀初在新疆出土的梵文醫(yī)學寫本殘片情況。這部寫本內容包括有《鮑威爾寫本》41葉、《毗盧本集》5葉、《醫(yī)理精華》3葉、《八支心要方本集》3葉,還有不知名醫(yī)書 11葉、不知名藥方 12葉、不知名梵文粟特文雙語醫(yī)藥文書 1葉,共 76葉殘片。這些殘片大約抄寫于公元 6世紀至 9世紀。北大陳明博士曾對《醫(yī)理精華》和《鮑威爾寫本》共 44葉作了漢譯,并進行了較系統(tǒng)的研究,發(fā)表了《殊方異藥:出土文書與西域醫(yī)學》和《印度梵文醫(yī)典〈醫(yī)理精華〉研究》兩部研究專著。其余 32葉尚無漢譯,期待相關專家早日著手譯為漢語。這些寫本不僅是古印度醫(yī)學傳入我國的真實材料的明證,同時對藏醫(yī)藥的研究也有深遠的意義。

此外,李學竹與褚俊杰發(fā)表在《中國藏學》英文版(第 1期)上的 A Diplomatic Edition of the Introductory Section of Yamāri’s Pramān?avārttikālan?kārat? i?kā Supari?uddha,是對保存在布達拉宮的閻摩利所著《釋量論莊嚴疏》貝葉經寫本所作的研究,在將該論的導論部分轉寫成拉丁字母的同時,對寫本的狀態(tài)、字體、題記作了較為詳細的描述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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