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考古
考古方面,本年度由天地出版社出版的全十冊《青藏高原考古》(四川大學中國藏學研究所、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編),囊括了自20世紀50年代迄今中國考古界關于青藏高原考古的學術成果,由100多位專家精心撰寫,是集中展示青藏高原歷史文化全貌和豐富文化遺產的學術文集。全書立足青藏高原獨特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下的歷史人類活動,以及地質、氣候、生態(tài)等科技史料,從田野考古、考古研究、科技考古、文化與遺產保護等方面收錄整理了青藏高原考古研究的成果,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另外值得關注的考古著作有張建林等著《西藏東部吐蕃佛教造像:芒康、察雅考古調查與研究報告》(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該書分調査報告和綜合研究等上下兩編,以田野考古調查所獲新資料為基礎,用考古類型學的方法對芒康(5處)、察雅(2處)兩縣的吐蕃佛教造像進行了類型排比和分期研究,并結合宗教文獻、歷史文獻和圖像資料對各期的年代、特征進行了綜合分析,基本廓清了西藏東部吐蕃佛教造像的發(fā)展演變脈絡及其與同期佛教史的關系。余小洪、席琳主編的《唐蕃古道路網結構及沿線文物遺存考古調查與研究》(中山大學出版社)一書,系統(tǒng)介紹了唐蕃古道沿線分布的具有代表性的古城古堡、石窟壁畫、寺院建筑、金石碑刻簡牘、墓葬等文物遺存,并對這些文物遺存的分布、性質、特征及保存現狀進行了分析。在此基礎上,結合考古發(fā)現和文獻解讀,對唐蕃古道的形成、發(fā)展及變遷原因,古道與周邊交通路線的關系等進行了研究。馬小琴、馬忠、桑杰加整理的《青海世居少數民族金石錄》(青海人民出版社)一書,收錄了1949年前青海省世居少數民族的206件金石資料,其中藏族卷收碑42通,印、匾33方;回族卷收碑53通,印、匾31方;撒拉族卷收碑8通,匾4方;蒙古族卷收碑4通,印25方;土族卷收碑17通。
西藏考古涉及的若干重大問題不僅事關西藏文明的產生與發(fā)展,也涉及對于西藏歷史早期發(fā)展階段的認識,尤其是西藏地方與中原關系的認定?;粑〉摹段鞑厥非翱脊湃舾芍卮髥栴}的思考》(《中國藏學》第2期)一文,通過對西藏史前考古的若干重大問題如人類何時踏上西藏高原、西藏高原農業(yè)文明的產生、西藏的細石器傳統(tǒng)、西藏早期金屬器與“早期金屬時代”、如何認識西藏的“游牧文化”、西藏原始宗教與原始藝術的討論,對西藏考古與西藏文明起源相互關系中的一些重要節(jié)點進行了論述。文章認為,西藏考古不是一個局部問題,與其周邊國家、地區(qū)各區(qū)域文明之間有著密切聯(lián)系,是“一帶一路”文化格局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其重要的研究成果對于中華文明和世界文明都具有深遠的影響。
列山吐蕃古墓群位于西藏自治區(qū)林芝市朗縣金東鄉(xiāng)列村列山南坡,自20世紀80年代被發(fā)現以來引起各方關注,2001年被國務院公布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對于列山吐蕃古墓群,先后有多位學者進行了研究,夏吾卡先、徐承炎在《列山墓地性質芻議——兼論吐蕃族葬制》(《西藏大學學報》第1期)一文中,對學界以往以“吐蕃流行族葬制”為前提而提出的“列山墓地為某一顯赫家族墓地”的學術觀點之相關證據進行了重新梳理、解析,初步認為列山墓地系傳統(tǒng)“下塔布、上工布”地域范圍內有功于吐蕃王室的將相貴人之專屬墓地,深受佛、苯兩教影響,并且其墓主身份多元而非單一家族成員,應是吐蕃時期為有功業(yè)的將相貴人開辟的一處特定墓地,墓地所葬成員身份各異,整個墓地規(guī)模的最終形成經歷了一個漫長的歷史時期。
楊清凡的《21世紀以來西藏文物考古事業(yè)的發(fā)展及研究回顧》(《中國藏學》第3期)一文,主要對近20年以來西藏實施的重大文物調查及保護維修項目、考古調查與發(fā)掘的重要成果進行了回顧,其中包括文物普查及文物保護維修重大項目、考古調查及發(fā)掘工作、研究成果及新動態(tài)等。作者對近年來西藏高原考古中新的理論方法的運用、新的研究視角及學術焦點問題等研究新趨勢進行了初步總結和探討,同時也探討了其中的不足,認為在田野工作、資料搜集與科學研究上都還需要做大量艱苦、細致、扎實的基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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